安德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,“你知道,在我们西方有一种病是对痛感没有反应的,当时我就非常恐惧,尼娜是我最疼爱的孙女。” 刘维鸿遗憾地说道:“这恐怕是麻风病吧,可怜的孩子。” 安德烈严肃的说:“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我找了顶尖的医学专家会诊,结果不是麻风病。” 刘维鸿来了兴趣:“不是?那是怎么回事?” 安德烈脸上因激动而泛起潮红,用略带颤声的中文说道:“当时我已经快八十岁了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那种感觉,我们家族的古谱记载我们是火龙的后代,就因为这个我们被教会压迫了几百年,我的先人被烧死了无数,我以前是彻底的无神论者,在科学昌明的近现代,我们家族一直研发高科技武器,我是工学博士,与宗教不沾边,我一直坚信我们家族在历史上遭受了不白之冤,是中世纪宗教运动的牺牲品。” 刘维鸿也挺直了身子,试探着问道:“难道……?莫非她是?” 安德烈点点头,骄傲的说道:“是的,她就是龙母。我试过,几千度的高温都无法点燃尼娜的秀发。” 刘维鸿默不作声,内心也被深深震撼着。 安德烈继续道:“我们家族史料记载,当时族人贡献给成吉思汗四条龙,作为其攻城的利器,你能想象喷着火焰的巨龙在天空飞舞,瞬间烧毁城池的壮观景象吗?恢弘壮丽。成吉思汗的财宝一定是由龙来把守的,岁月悠久,当时的龙肯定也老死了,但是肯定留有龙蛋,龙蛋可以由龙母孵化出来。刘卫红同志,成吉思汗的墓穴一定面积很大,在里面如果用脚走,走一周时间都走不完,我们家族可以提供一切装备,包括价值数亿欧元的月球车,还有军用干扰天线,甚至在蒙古国派兵阻拦时,我可以游说我国政府出面调停,调停不成的话,我用私人武装平定战乱,此外,您打算如何营救王立,我们也可以提供帮助,条件只有一个,就是里面的龙蛋。不知刘同志意下如何?” 刘维鸿想了想,开口说道:“你放心,龙蛋不是我要找的东西。” 安德烈听到刘维鸿如是说,仿佛打消了心中最大的疑虑:“只要您找的不是龙蛋就好,您是高人,我们不想得罪您。” 刘维鸿哈哈大笑道:“我算哪门子高人。还有一点要说清楚,我不是要营救王立,我是怕事态扩大,其实应该营救的是那些不知轻重想挟持王立的那帮人。王立这人,到时候你就看热闹吧,会把那些兔崽子吃的渣滓都不剩。” 刘维鸿看安德烈露出很疑惑的样子,也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解释,只是说:“弄王立出来需要一些武器,你找个年轻人过来和我商量下,我列了一些武器目录。” 安德烈大笑道:“没有问题,尼娜正逐步接手家族的事业,就请刘同志到寒舍下榻吧,休息后明早和尼娜商量此事,我老了,精力不济。” 刘维鸿点头道:“想不到你在这里还有宅子,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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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:这个还用算吗,笑。
“你和尼娜费了那么多心思,布置了好些人手,明天会死很多人的,你觉得值得吗?为了一个青春已逝,却大部分时间和你并没有过交集的女人,值得吗?”青姑娘很认真的问道。 刘维鸿望着天空,仿佛回忆起往昔,面带温柔的回应道:“你难道不相信爱情吗?” 青姑娘没料到刘维鸿会如此问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只用手捋着额前一缕秀发,沉默之中,只见翠色手镯在星光下流波闪烁,半晌,青姑娘轻轻叹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我不是不相信爱情,只是不相信人性。” 刘维鸿笑道:“社会变了,爱情对于如今的人来说,是开放在物质基础上的精神之花。对于我这种人,爱情是一种很难定义的感情,我只想和玉如嫣过平平淡淡的生活。” 青姑娘:“也许我没有凡人的感情吧,这就是我。” 刘维鸿大笑道:“青姑娘当然不是凡人,这夜空虽美,对于寿元悠长的青姑娘来说恐怕是司空见惯了,来找我恐怕也不是谈感情的吧?以青姑娘的阅历,恐怕和我师傅李四聊聊感情聊聊人生才相匹配,青姑娘你说是不是?” 青姑娘闻言后神色变的妖娆妩媚,柔声笑道:“你这人好坏,惫懒惯了也无妨,怎么还没大没小了,连你师傅的玩笑都开。不过要是能和你师傅谈谈感情也真的不错呢!”说着青姑娘花枝招展的大笑起来,笑声回荡在夜空里,越发衬托出四周的宁静。 这时屋顶远处,一位手持禅杖的疤面和尚突然现身,大步朝青姑娘走来,边走边说:“你这妖女,贫僧这次不会放过你,你我今夜斗了两个时辰,量你也没什么力气了,居然跑到这里,让我好找!” 刘维鸿回头望向青姑娘,对其露出一副“我早已经猜到你今晚找我没什么好事”的表情。 青姑娘暧昧的娇嗔道:“大师,你我今夜折腾了两个时辰了,望请保重身体,现在天色已晚,大师难道还想梅开二度不成,青儿身子骨柔弱,且饶了奴家好不好?” 疤面和尚闻言瞬间血往上涌:“你胡说些什么,我严守戒律,岂容你言语不清。虽然现在你我功力都消耗殆尽,但我自幼习武,凭体力今晚也能把你击毙杖下,没人救得下你,你说那些疯话拖延时间也没用!”说着加快了脚步提起禅杖准备朝青姑娘挥来。 青姑娘也知道到了紧要关头,忙向刘维鸿求救:“卫红救我,他是时间的走狗,杀了他时间就会出现,杀了他我现在就告诉你清宫宝藏的入口,你不是想救玉如嫣吗?” 青姑娘用最快的语速说完信息量如此之大的话后,反应敏捷的刘维鸿当机立断,低头对着裤兜里还未来得及掏出的手机说道:“丝瑞,革了这和尚的命!” 和尚虽已经被青姑娘的话弄得乱了心神火气上涌,但终究不是莽夫,听闻刘维鸿的话后,知道今天虽然斗来斗去,虽目前显得略胜一筹,但最终恐怕还是被青姑娘算计了,便果断收势,准备转向先从楼顶先跳下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 丝瑞早就遥控打开了刘维鸿手机的话筒,在偷听其和青姑娘的对话,听闻刘维鸿下令,丝瑞没有丝毫迟疑,直接对尼娜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下达了狙杀和尚的命令。 和尚已经奔到楼檐处,不过还是没能躲过杀身之祸。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已经扣动了扳机,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和尚脑袋瞬间炸裂,奔跑中的无头尸身瞬间从楼顶栽落,不过还没有完结,又是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下坠中的尸身再次中弹,尸身大腿根部被击中,子弹巨大的爆炸力把和尚的大腿从身体上撕裂出去,接下来又是几声枪响,等到和尚落地时,已经是七零八落,尼娜车队里的人此时也已迅速出动,清理尸身,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沓,仿佛演练了无数遍似的,连饱经沧桑的青姑娘也惊讶的嘴唇微张。 青姑娘拍拍胸口,妩媚的朝刘维鸿道谢:“不愧是李四的高徒,这和尚追了我几十年不依不饶的,如今多亏刘公子相助,得以铲除此等恶人。” 刘维鸿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青姑娘:“青姑娘,好心计呀!” 青姑娘也有些尴尬,解释道:“他是时间的得力助手,我即使有能力除掉,也担心时间的报复,杀了他时间自然会现身,我想普天下间只有李四和其传人才敢触其霉头。” 青姑娘怕解释的晚了刘维鸿心生罅隙,忙继续说道:“清宫宝藏的入口未知,但是其中的一个通道,应该贯通了白石桥下面,白石桥修于元朝,后经整修,桥面宽五十二米,桥下是河水,这河水能通到漪荷园,这是清廷皇帝乘船往返于紫晶城和漪荷园的必经水路,我的队伍在地下九米深的地方以勘探之名做业,发现更深处有人为修凿的痕迹。八旗入关前后劫掠的财宝规模庞大,根据这条地下通道的走向逆推,整个清朝的宝藏应该埋藏于漪荷园昆明湖水系之下,英法联军找不到,八国联军也找不到,要不是我以修地下铁之名勘探,恐怕百年内也不会有人找到,你见到王立后告诉他这些情况,他懂堪舆,肯定能知晓如何进入其中。” 刘维鸿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,对青姑娘说道:“这些神枪手本是为王立准备的,他要是不知轻重敢在城里造杀孽,明天便请他尝尝枪子。” 青姑娘微微皱眉:“杀几个人当不得什么大事,宝藏的入口还要依仗王立。” 刘维鸿沉声道:“我不是担心王立杀个把人,我是担心他杀得起性把见到的人都杀了。” 程明光抓起话筒:“报告首长,工学院附近传来枪声,王立还在宾馆没有离开,等待首长进一步指示。” 程明光听到话筒里首长的指示后,神情疑惑,回答了几个是之后,挂断电话,拨通了家里的号码,“爸,明天王立要转移,首长说已经和您通了气,刚才那个方向传来枪声,不是我们的枪,首长让我多听听你的意见。” 电话那端传来程东苍老的声音:“按既定的方针办。王立千万不能碰,碰了就没命,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 程明光半信半疑的挂断电话,嘴里嘟囔着:“不碰就不碰,我本也没打算碰。怎么年纪越大胆子越小,有什么可怕的,我手里的兵又不是吃素的。” 青姑娘已经离去,刘维鸿的手机里传来丝瑞的声音:“我觉得王立是好人,你和尼娜在沿途布置了十二名狙击手,王立明天没有生还的可能。能不能不杀王立呢?” 刘维鸿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戏笑道:“你还挺有人情味的,担心起王立来了。” 睡梦中的孙飞被狙击手射杀和尚的枪声惊醒,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,朝王立房间的方向说道:“师傅,明天有点悬,这是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声音,这枪离近了能把人打成碎肉,往远了打能打一公里,这种距离明天师傅您用硬弓也射不到狙击手。枪声来自不同方向,狙击手观察手至少有三组,明天能搞的定吗?”良久也不见王立回应,孙飞便又说道: “师傅,那我睡了,你明天小心这些打冷枪的。”等了片刻,见王立依旧没有回应,便躺下身,虽然闭上了眼睛,但却心事重重的再难以入睡。